我消失五年后，在急诊室抱着我的孩子撞见前男友。
他赤红着眼把我按在墙上:
当年堕胎很疼吧?
怀里的孩子突然抽搐，我哭着求他先救孩子。
手术室外他冷笑: 装什么慈母，你亲手签的同意书还在我抽屉里。
直到孩子病危需要输血时。
他扯开领带露出狰狞疤痕。
抽我的，我是孩子父亲。
医生摇头: RH 阴性血不能输给阳性患儿。
我颤抖着伸出胳膊: 抽我的……
01
冰冷的雨水顺着额发往下淌，模糊了视线，每一次急促的呼吸都在冰冷的空气中凝成白雾，又迅速被急诊室门口呼啸而过的救护车撕裂。
安安在我怀里烫得像块烙铁，小身子一阵阵不受控地抽搐，细微的呜咽声像钝刀子，一下下割着我的心脏。
我什么都顾不上，只想撞开眼前这扇厚重的印着急救标志的玻璃门。
让一让孩子……孩子高热惊厥了医生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，带着哭腔，在嘈杂的雨声和救护车尖锐的鸣笛里显得如此微弱。
就在我抱着安安，用肩膀狼狈地顶开沉重的玻璃门，跌跌撞撞冲进急诊大厅刺目的白光里时，一股巨大的不容抗拒的力量猛地攫住了我的手臂。
那力道凶狠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，硬生生把我往后拽去，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瓷砖墙面上，撞得我眼前发黑。
怀里安安痛苦的呜咽瞬间拔高，变成了惊恐的啼哭。
眩晕中，我被迫抬起头。
急诊大厅惨白的灯光毫无遮拦地打下来，照亮了那张近在咫尺的脸。
线条冷硬的下颌紧绷着，薄唇微抿，深邃的眼窝里，那双曾经盛满星辰、如今却只剩下无边寒意的眼睛，正死死地攫住我，里面翻涌着刻骨的恨意，烧得一片赤红。
顾衍。
这个名字像一颗烧红的铁钉，狠狠楔进我空白一片的脑海，带来尖锐的灼痛和灭顶的恐慌。
五年，一千百多个日夜刻意遗忘的时光，在他出现的这一秒，轰然坍塌。
他的目光像淬了冰，先是死死钉在我惨白的脸上，然后，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审视，一寸寸下移，落在我臂弯里那个因为高热和惊吓而哭得声嘶力竭、小脸通红的孩子身上。
时间仿佛凝固了，只剩下安安撕心裂肺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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