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声和我自己擂鼓般的心跳,震得耳膜嗡嗡作响。
顾衍钳着我手臂的五指猛地收紧,指关节用力到泛出青白,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,像是费了极大的力气才从齿缝里挤出声音,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味,砸在我脸上。
沈微……他的声音低沉沙哑,像是被砂纸磨过。
当年一个人躺在手术台上……把孩子弄掉……他猛地吸了一口气,胸膛剧烈起伏,赤红的眼底似乎有什么滚烫的东西要烧穿出来,很疼吧?
那疼字被他咬得极重,带着淬毒的利刃,直直捅进我心脏最深处,翻搅着五年前那场几乎将我撕碎的剧痛和绝望。不是身体上的,是灵魂被生生剜去一块的空洞。
巨大的委屈和汹涌的悲伤瞬间冲垮了堤坝,哽在喉咙里,酸涩得我几乎窒息。
我想解释,想尖叫,想告诉他不是那样的,可怀里的安安突然剧烈地一抖,小小的身体绷得像拉紧的弓弦,手脚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,喉咙里发出嗬嗬的、令人心胆俱裂的怪音。
02
所有的辩解和控诉瞬间被极致的恐惧碾碎。
我低头看着孩子痛苦扭曲的小脸,眼泪决堤而出,混合着冰冷的雨水,狼狈地淌了满脸。
我顾不上手腕被他捏碎的剧痛,抬起头,用尽全身力气,声音破碎地向他哀求: 顾衍……顾衍求求你先救孩子救救他他快不行了
顾衍的身体在我绝望的哭求声中猛地一僵,钳制着我的力道有瞬间的松动。
他死死盯着我怀里抽搐的孩子,又猛地抬眼看了看我涕泪横流的脸,那双赤红的眼睛里,翻腾的恨意第一次被一种极其复杂、近乎撕裂的惊疑所取代。
就在这时,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疾步冲了过来,孩子怎么回事?戴着口罩的医生语速飞快,眼神锐利地扫过安安。
高热惊厥抽搐好几次了我像抓住救命稻草,语无伦次地哭喊。
医生二话不说,迅速从我怀里接过软绵绵抽搐着的安安,动作利落地放在紧随其后推来的急救平车上。
快送抢救室他一边指挥护士,一边快速检查安安的瞳孔和呼吸。
平车轱辘发出急促的滚动声,碾过冰冷光滑的地面,朝着走廊深处亮着红灯的抢救室方向飞快地推去。
安安小小的身体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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